1929年(民国十八年),一月十一日晚。
灯下,印祖提笔给周智茂居士回信,“今人体质多单弱,不得妄效古人。人每每以好名而过为苦行,则反为于道于身,皆无所益。”
又说“佛法真益,要在至诚中得。非做一场面,即能了事也。修行之人,必须质直无伪真实做去,方为实行。”
理可顿悟,事须渐修。
激进,很大程度上是赌徒心态。偏执狂热,手段极端,又急于求成,不肯脚踏实地久久为功。
激进,还很具有迷惑性,往往把自己包装成精进,一旦由歧途变成赞叹随喜的榜样,愈发不可收拾。
所以,按印祖的形容,这样的人:理路不清,有躁妄欲速之心,无镇定不移之志。
误把激进当精进的人,徒费一片好心。印祖曾听到这样的例子,“闻某某不善用心,致吐血不止,因而反成废弛。” 为之,叹息。
然而,有这样问题的人,还不是一个两个。印祖在多封回信中,一再为不同的人予以纠正。
方法不对,印祖及时指出不妥。
“根敏道心虽切,恐规矩不洞,不解用功法则。祈教以量力而为,不可强勉硬撑,以致心身受病,遂难亲获法利矣。”
“汝是凡夫,不是圣人,睡何能免,食何能止。但不贪睡,不贪食,取其养息充饥即已……汝初持之夜便不睡,乃是心切之极,已稍伤神,故不睡。若伤神久,则睡便不醒矣。初心人,每每以一时精进过度,后便退惰。”
检点发心,印祖毫不客气点破。
印祖反问,“汝作此说,其好高务胜耶?抑真为生死耶?如真为生死,当依凡夫通行之法。”
直截了当说,“且请息此念,庶可得益耳。”
斗转星移,时移世易。
今人体弱多病,对一些非今人可行,非今人所能行的,需要因人而异,酌情考虑。
印祖主张,“吾人量力而为,不须强人以难,致人无奋发之思,则为得之。天下事,理有定而法随机,目可更而纲不改,乃可望其有成焉。墨守成规,妄立新章,皆难收效。”
祈善裁度之。对初学人以此意告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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